好希望,日子可以慢慢慢慢地過著。
因為我來不及書寫,
雖然老師說,於是我們一再地一再地嘗試,也只不過是徒勞想留住什麼。
我想我仍然願意耽溺,流沙的美好。
十月,冬天他回來了。
我沒有半件保暖的衣物,除了藍藍毛外套,但那是黯淡的。不適應外人的眼光。
應該說我所有可以在日光之下出現的衣服只有短袖。
在宿舍裡我是暖的,
然而一出門,我就止不住買冬衣的渴望。
現在衣櫃是空的。
怕冷的慣性偷偷摸摸浮了出來,從體內的沉眠。
冷冷的天沒有厚毛的兔子,是不是只剩下雪。
雪花,沾裹著,或許也會錯覺是暖絮一團吧,在最深最深的夜。
十月,去了紅廊。
是不是那裡的月光,人都變得明亮。
我看見群星閃耀,加溫吃不飽的三餐,略略空白的行程,把長夜熬成通紅的通紅的交談。
是紅廊改變了我和你。
是紅廊。我看見所謂的拔尖能力。強者之中生存必是強者。
我感謝紅廊,把我的人際臉譜扯得廣大。
親愛的牟。親愛的神鵰俠侶小隊。
雄友會吉他社附友會魔術社指南服務團法輪功社... ...大社小社,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名字,叫做幹部。
我想紅廊給我了一個機會,什麼叫作外交。什麼叫做推銷。又,
什麼叫做 拋棄自己的極限。
我知道當我在眾眾幹部負責人面前,有這個膽子和笑臉抱拳,
國術社派出的代表是值得了。因為我學會,高調表現。
十月,紅廊再聚。惺惺相惜的某種氛圍。一個都不少,從每個忙忙忙排滿的行事曆裡擠出一點星光,為了見一面。
有些感動,沒見過會再相連的營隊。縱使是所有活動都結束之後的凌晨十二點。
長槍男孩,我的劍。
或許未來的路,我們真的能,扶一扶。
十月,我想讀詩。
現代詩課是我所期待的。有些詩從一個小角被溫柔撕開,我想探進去,再探進去。
也許有一天,我也可以撕開我自己。舉手發言。
埋在心底的讀後感。我的陣線。
雖然我佩服鬼的思路,總是像個跟屁蟲似的尾隨,他的字他的句子他的解釋,他說可愛的樣子。
我會有一天可以說說自己的看法。或許那跟鬼剛好一樣。
十月,在恆光橋。有烤肉香。有紅旗,有打架,有大野狼和小綿羊。
十月,有你不懂的眼淚。和星星。
星星說他當我的眼淚。我說好。
於是要練習眼盲,倒空,放鬆肩膀。就當那是暗語好嗎。親愛的星。
當你用眼神微燙,當你拍著我緊繃的武裝。
請你輕輕地跟我說放鬆肩膀。
然後我會變得不那麼水汪汪。
當一切都可以從頭開始。腦筋盤根錯節對的地方。
我想置身於最初最初的腳步上。
連步,功力,到六合。身心皆合。
我想我行的。
畢竟我這麼愛著。
十月,開始握回藍色原子筆,找回紛飛的書頁和筆記。
是個要念書的時候了。中二甲的許深深。
十月,薪水是一個新名詞放進口袋裡。
山居的時光,忙累的悠閒;教發的稿件,罐頭式地產量。
我必須要好好知道錢的走向。因為那將視慾望的歸向。
十月,昨天才結束的,政大歌詩節。
從小隊員到隊輔,我的名字印刷得慌忙。
如果我真的是一個小太陽。但願黑暗也能發亮。
從來沒有特別喜歡吉他,但這兩天我為之癡狂。
如果音符可以乘載文字去飛,我的天,我親眼看到我的寫的字變成輕快的美。
政大歌詩節,我看到自己的結。
合唱的熱,為什麼只有一個人的宿舍可以回溫?
旋律好好聽。我們的歌,我們的青春。
謝謝維康。祝你發光。
你的嗓音像是從陽光粒子間穿透而過的薄霧浪漫。
或許真的有那麼一天,我們就這樣反覆地哼,在政大的一元公車上。
被逢源老師褒獎的詞,讓我在中文系又萌芽了一點點。
去年是政大心景,今年是政大歌詩。
去年的第一名,今年當隊輔。
我不會放棄,就算是緩慢地緩慢第一個人前進。
差不多的時候了,
很開心我們可以緊緊牽著手,慢步在長長河堤,
走不完月光,就走路燈的柔黃;數不清回憶,就數你酣睡的呼吸。
十月,我們大聲哼著,在酥暖的秋日午後。
十月,仍然深深相愛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