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五上完好棒的詩選課,
做了幾首填詩的練習,
發現,哦,詩人也只是這樣去操作詩喔,
突然變得,很有感覺和衝動,去寫些東西。
課堂習作一:(一句詩 抽象與具體的交錯)
題:你到底愛上了誰?
>你的眼瞳如井沉入了誰寂寞的癡情?
>誰的十指間囚住了妳歇翅的思念?
題:一把古老的水手刀,被抹布磨亮,被用來砍柴,被用來殺魚。
>一把古老的水手刀,被現實磨亮,被孤寂撞出裂口,被用來舐去魚眼珠裡泛白的悲傷。
>一把古老的水手刀,被神話磨亮,被用來流浪,因為孩子們敬畏的嘆息而發出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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創作完畢後,趕緊把命格轉換成攻擊手,負傷上場練系排。
我打得有點瘋,也許是考完試了,想要解放。
最後,高手練成了。好開心,我是高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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睡了一個中午還不回家,只是因為,我想要練武術。
原因不明,就是想練,悶了一個禮拜,我的身體跟靈魂,都渴望被拉開。然後流汗。
眼眸裡,和精神裡的那種專一屏息,殺氣,無雜念的純淨。我好想念。
六點半多就到了,當然空無一人,只有熱舞社在鏡牆前很High的大播音樂,扭動肢體。
是很諷刺的。我開始熱身拉筋,伴隨著不搭調的外國嘻哈。
開始飄雨,但我後來才注意到。
熱完身,外套就拖掉了,把護膝綁妥,似乎,也把寒風綁在了同樣的地方。
好冷好冷。
我開始基本動作。在師父那裡練過的,一個一個做出來。社團裡老師和學長傳的,我努力做到,百分百。
然後腿蹓順了,外擺跟內擺都到了定位,前掃和後掃,終於可以轉出完美的圈,然後定住。
於是我是大汗淋漓了。
裹著右手的繃帶,師兄說,像是拳套噢很帥。
我很慶幸你出現了,甚至有種欣喜欲泣的衝動,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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開始修動作。師兄成魔,我也成魔。
完全就是兩個瘋狂的人吧,在雨中,在風中。
魔就是,拋去一切的私情禮貌客套規定道德價值觀,就只專注在某一個點。
而我的點,你的點,就是動作的精準度。
試煉的力道不重,我還是覺得你悄悄不忍了呢。雖然聲音嚴厲到不可玩笑,
一個動作一個指令,一秒鐘,都是不可以被質疑的。
所謂的粗暴,嗯,我是真的害怕了噢,
這樣成魔的你,和成魔的我。
我成魔是因為我逼迫自己無論如何地承受和習慣,那是我要努力的。
痛楚,舊傷,縱使那不公平,但都是可以被無視的,不是嗎?
我的夢想,你護在旁,這樣流再多的汗,我都是可以微笑的。
多謝師兄指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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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後變回人的我們,開始療傷。
我想,你比我自己都還熟悉我的傷處吧。如此熟練而專業的推拿手法。
我靜靜地屈服於你認真的溫度,是熾熱的。
右肩,右手,兩膝,和腳踝。
於是那裡都是暖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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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點正,我們雙雙離開練武的地方。上山。
天空黑得很清澈,看到了很多美麗的星星,彷彿閃著淚光的眼睛。
然後安適地喝了熱飲,最後互道晚安。
兩點半我爬上床,許了願。
我說,連步拳,我一定要贏過掌門大人噢,至於名次那沒關係,至少我要做到最好。
然後,
要更努力,更有勇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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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午,兩個武狂人,練功時。